admin 發表於 2021-9-23 17:20:19

访台灣文化工作者根志优:一個文化記录者的心路

11月4日,“台灣少数民族抗日圖片展”在北京台灣會馆终结。這次参展的500多张照片先容了1896年到1933年時代,台灣少数民族策動的60多起抗日事務。這些贵重照片是由台灣文化事情者根志优供给。

一张张已不清楚的好坏照片,叙说着半個世纪前的血雨腥風。根志优先容,這些照片多数是昔時日本随军記者或是人类學家拍摄的。日本战败後,這些圖片和資料都逐步消散。十几年前,根志优起头建造一個先容台灣“原居民”文化的節目,走遍台灣828個部落。

“每一個分歧的部落,尊长都奉告我,你看這些残缺的城墙,咱们的先人曾在這里抵當日本人。”出于好奇,根志优起头寻觅這段汗青。“我有一個團队,到日本、法國、西班牙等地,發明任何記实台灣抗日战役的照片,就采集回来。”

根志优说,進程中最坚苦的是查证。“照片可能是日本人解释的。我带着這些照片再到部落去就教尊长。”有的部落已不见了,一場残暴的战役後,幸存者都移居他地。“咱们要把真正的內容,一张张地找回来吸塵器,。”

寻觅汗青的進程,既讓根志优自豪,也讓他感慨。“真实渐渐揭开的時辰,那种肉痛说不出来,痛到堕泪也不敷。好比有場战役,日本人記实的是,第一次派兵去打,全部被消灭。第二次,日军被困在那邊,没有食粮可吃,就以死去的‘原居民’為食。但是,部落的尊长奉告我,那場战役中,他们只有60小我,匹敌1000多個日军。白叟家说,咱们也不大白,為甚麼日本人要来打咱们、烧咱们的地皮。但是,既然你要杀我,我只能用我的生命来抵當。”

50岁的根志优,诞生于苗栗一個赛夏部落长老之家,16岁从故乡来到都會。當時,他是個爱玩的少年,不到20岁就成為一個小有名望的舞者。厥後他起头做買賣,不想,投資失败,讓他一度養肺茶,欠债上万万元新台币。坚苦時,他乃至帮他人清算粪坑,以挣錢還债。

那時,固然也遭受過轻视的眼光,“每小我看到我大眼睛,第一句话就问你是‘番人’啊?”根志优對本身民族文化没有太多設法。直到起头作為《台灣部落寻奇》的主持人,他和部落尊长们深谈,為甚麼本身民族的自信念愈来愈亏弱時,“尊长们和我说,孩子们不领會本身,不晓得本身民族的文化,以是没法子有自傲。而要讓人家看得起咱们,起首咱们本身必定要熟悉本身,懂本身。”

从當時起,根志优起头在本身能力允许范畴內,收集“原居民”汗青、文化。“我把它聚集成册、出版。所有睡眠保健食品,這些資料,未来都要還给每一個族群、每一個部落,這不是属于我本身的,是属于台灣‘原居民’的。以是,我很節流,我每次赚了一點點錢就存起来。我有一群火伴们,他们也都很愿意為本身的民族支出,只要有能力做,咱们就做。”

台灣50万“原居民”,散布的面积几近占了台灣的二分之一。在访问部落時,根志优堪称诞生入死,曾一头栽到海水里,差點没命;也曾被帝王蜂蛰得昏迷,最後是部落尊长用草藥把他救活,“他们有不少糊口的伶俐。”

根志优骄傲地谈起“原居民”的糊口伶俐。“咱们老家住在海拔1000多米的处所,每次下大雨時,爷爷就讓我从速抵家後面的丛林里清路。他说,雨水是有必定門路的,若是有一些落石或枯枝盖住了水道,水忽然改道,正好到松软地皮,就會造成泥石流。”

“咱们开垦地皮耕耘的時辰,尊长们會先看,最大的树和洽的树是不克不及砍的。我父亲说,好的树活的久,它的树根可以把泥土紧紧地捉住,若是你把這些树砍了,這块地就崩了。并且,雨水可以顺着這些树的树干层,渐渐流到河床,不會直接落在土表层,就不易造成崩山。”

比年来,台灣產生很多土石流、山崩事務。“原居民”對地皮的畏敬,更显得弥足贵重。作為台灣部落参观协會的理事长、“原居民”文化奇迹出书有限公司董事长、星亚整合行销传布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等一系列脚色,根志优也没健忘本身對地皮的责任。他常住台北,但每到節沐日,刷卡換現金,他都要回到苗栗老家,挽起衣袖,种茶、种瓜果。“我不克不及把家属的地皮荒疏了。由于地皮是有生命的,不克不及由于期間而扭转。”

顷刻万變的期間,简直扭转了不少工具。根志优说,作為赛夏的长老之家,他们住在海拔最高的处所,未曾想,如今倒是最辛劳、最贫困的处所。他愿為传布民族文化做志工,本身的两個儿子却不會讲赛夏语。更讓根志优忧心的另有,他担忧,台灣的“原居民”有一天會漂泊在各個处所去,成為着名无实的吉普赛人……為此,他不竭對外号令,要给“原居民”住地以更多庇护。

“我但愿‘原居民’将来总體的成长,可以或许和這個大社會是平行的,跟着社會前進而前進,也依然能保存本身民族的文化。”根志优向往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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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头词:台灣 部落 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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